曲詞反映內心掙扎與盼望
創作過多齣音樂劇的金培達,向來對劇本整體邏輯,廿分重視。「雖然我唔係編劇,但係音樂劇劇本同寫甚麼歌有關,歌曲要夾到戲劇主題,我會稍為多講幾句。」他笑著補充:「好彩Sunny(陳詠燊)唔覺得我好煩。但改係有價值嘅,Sunny始終第一次寫音樂劇。大家聽完意見都會各自修改,劇本、音樂同歌詞都係一路改,幾dynamic。」金培達稱這是他歷來參與,劇本改得最犀利的音樂劇。因為疫情,創作過程非一般漫長。「我們都不喜歡趕,現在公演的timing可能是最好呢。」
今次曲詞編劇有如高手過招,但實際操作不易。音樂劇關乎用對白或歌詞推進劇情的取捨,音樂部分如何配合?「看情況,例如四大寇有首歌,講述他們四人於楊耀記,要起一個group名。看罷展演,大家都覺得這段好長,起名可以用兩句對白交代,不一定要唱四分鐘。」
後來金培達讀這段前後台詞,覺得有些內容可唱,於是抽字詞放於原本歌曲試唱幾句。「岑爺(岑偉宗)好犀利,一睇就知你搞乜鬼,知道要將對白濃縮成歌詞。」最後,歌曲變成講背景迥異的四人為何要來參加起義,歌曲盛載的內容較深邃。「起碼講到他們內心掙扎與盼望。如果只談起名,隻歌無肉,得棚骨咋。」
幾位創作人都同意《日新》非「歷史劇」。「它是一齣『成長劇』,關於coming of age,講年輕主角如何由充滿理想看世界,到懂得接受現實,學習調節。」唱好式歌頌不是此劇取向。「他有所謂犯錯的時候,但如何爬返起身才是重點。」